一个人,在寒风刺骨的冬日,漫步在街上。刺骨的寒风,向是结满了锋利的细小冰晶,吹到人的脸上就像在被无数的手术刀切割一样。没有悲伤,只有愁恨。
夜晚,开始下雨。独自一人,没有陪伴。空气里溶解着落叶腐烂后的清冽气味,光秃秃的树干透露着一种无所谓的颓废。
走到家门口,没有灯光,有的只是一片昏暗。房里像是已被死神看守,不允许任何人进入。收起幻想,走进房门。还是独自一人。
坐在玻璃窗前,玻璃窗上划过被风吹成细线的水滴。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。所有的窗帘都拉紧。听不见任何的风声。
记忆从此开始。以前的一个冬天,冷风倒灌进温热的胸膛里,一瞬间攫紧心脏。独有一的残酷的,模糊的背影。泪水便是最后的慷慨。以前那冬天强力的寒流,也阻止不了他离去的脚步。
时光,爱恨,血缘……
都在这样持续不断的哗哗剪裁声里,消失在裹满冰晶的北风之中。
记忆消失,回到现实。
雨依然下,没有停下的意思。是上帝在为我哭泣吗?
我想,不会。
又是冬季——
冬,没有止步的意思。
回忆太过入迷,皮肤何时被玻璃割破都不知。忍着疼痛走到卧室,取出棉花止血。
眼泪却涌出,止不住。
床边,独自一人。睡去。
更愿不再醒来。 |